西南浸信会的弟兄姐妹,大家下午好,我叫HZN。
我出生在一个基督徒家庭。从小就跟外婆,妈妈去教会。在我的心里,这个世界上有神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,但是有神这件事,对我的生活影响也没那么大,我只是跟着家人去教会。另外在遇到困难的时候,我会跟神祷告,求他帮助我。
从6岁开始,我终于和在部队工作的爸爸团聚,从那时候开始,一直到我初中毕业,我一直生活在部队大院里。作为军属,我们的待遇是比较优厚的,爸爸也处于工作上升期,按照这个势头继续发展,我的人生,就会和许多的大院子弟一样,很有前途。
但神没有让事情这样发展,我一直觉得,是神在我生命中放下一根刺,让我对自己所处的经历少了很多骄傲,对他有更多的盼望。
我的父母虽然都非常宠爱我,但他们彼此没有任何共同语言,妈妈不善于料理家务,多疑狭隘,并且不能与他人维系正常的人际关系,爸爸对妈妈也挑剔冷漠。他们经常吵架,甚至是打大出手,印象里,最严重的一次,爸爸打妈妈,妈妈拿起菜刀去砍爸爸,砍的门上都是菜刀印子。那时我在读小学,小小年纪的我谁也拦不住,只能绝望的抱住他们中的一个哭。等我确定他们稍微平静了一些的时候,我就躲进自己的小屋,我把门关上,与外面的世界隔绝,但又不敢锁门,因为我怕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会把另一个杀了。在这样的时刻,我绝望的在内心里呼求神,“主耶稣,为什么让我生在这样的家庭中,求你来救我!”我经常这样一边祷告一边流着眼泪睡着。妈妈和爸爸吵完架,会把所有的怨气,对爸爸最恶毒的诅咒,长达几个小时,全部向我倾诉,而我却不知如何消化。童年的经历让我成为一个外表乐观,开朗,内心软弱,悲观,恐惧的人。妈妈的异样在我们周围发酵,让爸爸的人际关系也变得脆弱敏感,初中毕业,爸爸便莫名从正在晋升的工作中转业,回家乡了。
回家乡后,我还是经常生活在恐惧中。每次绝望中,我就呼求神。因为这样的经历,我从小就特别希望能离开这个家,早点结婚,离我的爸妈越远越好。
终于,高中毕业,我去长春读了大学,但我也把耶稣忘得一干二净,开始了自我放纵的生活:熬夜刷剧,聚餐,逛街,旷课。大二的一天,我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同学,得知他是基督徒。这好像唤起了我心里那残存的一点信仰的种子。从那天起,我便开始跟他参加教会一周一次的查经班,我所在的查经小组,几乎全是当地的大学生,其中也有许多读博士的弟兄,我发现原来基督教不是老年妇女的信仰,有知识的年轻人,也会成为基督徒,这给我很大冲击。于是,我真正开始思考耶稣,我读了《游子吟》等书籍,也在查经小组里不断地认识神,认识基督信仰,后来,我开始不间断地参加主日敬拜,参与教会服侍,属灵生命不断成长,2011年,我受洗成为真正的基督徒。
真正认识神和他的道,促使我的人生有很大的改变。在学校里,我不再为同学上课签到。我经常想起圣经中的话“你们要爱惜光阴,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。”于是我不再刷剧浪费时间,每天早上六点多起床,铺上小桌板,打开台灯,开始读经祷告,背单词,考英语六级。在我就读的一所艺术类学院里,这简直是一个怪胎般的存在,不过同学们也并不排斥我和我的信仰,凡是跟我有交集的同学,我总是热情的邀请他们参加教会活动,积极地传福音。
靠着神的恩典和教会的帮助,我也胜过罪和软弱。大三那年,爸爸托人专门给我要了一个入党名额。在爸爸的威吓下,我违背良心写下“入党申请书”,教会牧师鼓励我去读一读《殉道史》,并勉励我“你为罪相争,还没到流血的地步,要站立的稳!”因为我是系里有名的基督徒,学校老师进一步要求我写一份声明:今后拒绝参加一切宗教活动。感谢神当时给我勇气和力量,我当场拒绝。
大学毕业后,我回到家乡,进入国企,同时在当地大学读研究生。因为找不到委身的教会,我只能参加大学生团契,除了主日,与其中的弟兄姐妹没有联系,我的信仰开始走下坡路。一次,我偶然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,他为人体贴,踏实可靠。我觉得虽然他不信主,但是经常陪我去团契,也会问我一些信仰问题。当时的我认为“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”只是一种标准,不是基督徒必须做到的,并且我天真地以为他早晚会信。
那一年,他参加了国家公务员考试,报名了上海的岗位。在此过程中,我不停地祷告神,希望他能考中。这样我就可以离家更远了。结果他成功了,我们也顺利结婚,来到上海。
婚后,他偶尔陪我去教会,但是始终没有信主,渐渐的, 他连教会也不愿意来了。由于我们的价值观不同,在大事小事上,都存在分歧。我教育孩子认识神,他却告诉孩子不能跟别人谈信仰。他认为我偏执,迷信,我却看不惯他的骄傲,自我麻醉和安慰的生活方式。结婚十年,没有从神而来的合一和同走天路的陪伴,婚姻在走下坡路,有时我只愿一个人看书,读圣经,甚至不愿同他说话。我经常想,这都是我咎由自取,犯罪悖逆神的命令的后果,但又期盼着神能救他,就这样分裂着一天过了一天。
时至今日,我深深的明白自己败坏和骄傲,我根本没想过射中靶心,我想自己做主,悖逆神。如果没有耶稣在十字架上担当我的罪,我靠着自己只能得到神的震怒。回想童年至今的经历,我的脑海中总能出现这样几句经文: “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; 我在母腹中,你已覆庇我。” “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,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。”
我相信神从小就看顾我,听我祷告。长大后我远离他,他借着同学来寻找我。婚姻里,我硬着颈项,悖逆神,但他没有放弃我。
耶稣从死里复活,是我们永生的盼望。我希望这样白白的恩典也临到我的丈夫,因为我是比他更不配的人。去年,母亲被确诊为“双向情感障碍”住进医院,三个月后出院,我希望神能修复我和母亲的关系,让我学会孝敬父母。
我申请加入西南浸信会,成为其中忠诚的一员,谢谢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