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上周日大家在年终的聚会上,很多人做了感恩的见证。我们由于孩子病了,就没过来。今天给大家补一个见证。
我们孩子出生已经七个月了,到现在有时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好像是一场美梦,我总是担心自己从梦中醒过来。
我们是在2018年10月份结婚的,当时我36岁,CE比我小2岁。由于年龄问题,婚后生育子女变成了我们的当务之急。然而CE在检查中发现激素问题,以至于不能正常受孕。克服这个挑战的难度远超过我的想象。
我列举一些数字,来刻画一下我们遇到的困难,因为有多少困难就有多少恩典。
这些年我们经历了一次流产,CE还做过两次外科手术,前前后后我们去过4家医院,看过5位医生。每一天她都要吃各种药片或汤药,每两周至少要去一次医院,每个月我们都会经历一次希望的破灭,就这样我们连续 失败了 63次,用时5年零3个月。
我们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那个西西弗斯,他在周而复始中追寻人生的意义;而我们在周而复始中寻找新的生命。
终于在2023年的年末,在我们失败了60次以后,红房子的专家放弃了之前的治疗方案,她建议我们为试管婴儿做准备。而这个方案对女性的身体损害极大,所以遭到CE的抵制,她认为如果是上帝的祝福,就算不做试管也会成功。于是出现了僵局,医生认为以前的方案几乎没有希望,新的方案CE却不接受。我因此也情绪低落,开始为可能出现并不如意的结局做好心理准备。 后来万般无奈之下,我找到了折中的方法,我们不做试管婴儿,但是要换一个医生,换一种治疗方法,继续我们西西弗斯式的生活。就这样4个月后,也就是我们结婚后的第64个月,终于受孕成功,39周后诞下一子。这是24年5月末的事情。
“我以前风闻有你,现在亲眼见到你。”
今天我要分享的重点并不是我们靠着上帝的恩典,最终得偿所愿,当然上帝的恩典值得我们颂赞。但是我更想强调的是,神如何在这样的日子中保守了我的信心。
在那段不停挫败的日子中,我们遇到了约伯式的挑战。提到约伯,我们就会想到他的朋友们。在灰暗的日子里,我的家人也给了我很大的压力。 我来描述一下。
一位远方的亲戚说她在网上看到一位医生可以医治这种疾病,建议我们去外地找他。我没有采纳她的意见。因为我坚信我们所看的医生就是中国最出色的医生。我想坚持我自己认为正确的方案。
我妈看我不采纳别人的意见就批评我,说我坚持的方案历经几年失败了几十次,既然没有效果就应该做出改变。她为了给我压力,甚至说我是不孝之子。因为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我理解这是她情绪的一种宣泄。
我爸“安慰”我说,不用着急。他建议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,趁着他现在身体好,可以帮忙照顾。
CE说她在婚前并不知道这个问题,所以她不是对我有意隐瞒。为了不耽误我,她建议离婚,这样她就摆脱了压力,我可以找到其它解决问题的方法。她所谓的解决方法就是建议我换一个人。
一位喜欢道听途说的亲戚,一位肆意宣泄情绪的母亲,一位为了当爷爷而心急如焚的父亲,一位压力中备受煎熬的妻子。我的朋友圈跟当年约伯的 一样“豪华”,一样“给力”。 在几年连续失败的背景下,在所有人都有意见的时候,继续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并不容易。但是我却依然一意孤行。后来事实证明,我当时的选择是对的。如果我屈服了任何一种压力,今天所面临的局面都会不一样。
吐槽了中年男人的压力,我再说一说信心受到的挑战。
我经常劝我妈去教会参加聚会,有时她会质疑我:你那么虔诚,你相信的上帝为什么不帮你?我妈对我说的话可谓字字诛心。
还有一些类似的问题,可能有一些正在或者曾经在患难中的肢体曾经遇到过。那就是对上帝全能和良善属性的理解。
我来简单描述一下问题:
如果上帝是全能的,那么他就有能力帮助你,而你在困境中没有得到帮助,证明他没有帮你的意愿,那么他可能不是良善的。
如果上帝是良善的,那么他就有意愿帮你,而你在困境中没有得到帮助,证明他没有帮你的能力,那么他可能不是全能的。
如果在患难中的基督徒陷在这样的逻辑陷阱中,那么他的信心会受到极大的挑战。
信仰上有个类似的问题叫做恶的悖论,这种对信仰的质疑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,所以也被称为伊壁鸠鲁悖论。对于这些问题,我没有什么答案。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是上帝所造,他甚至用他独生子的宝血将我们从罪中买赎。他不欠我任何东西,我不应该用这些问题去质疑我们的信仰。
CS路易斯曾说:当我们转向神时,我们才真正发现,祂不仅是我们痛苦的终结者,祂本身就是最终的安慰。
实际上人在软弱中更需要上帝的安慰与恩典,更应该积极的参加聚会,更多的参与服侍。而不是在质疑中远离教会,远离信仰。
主是我们在患难中的随时的帮助。
我要感谢主在困境中对我信心的保守。也感谢那些曾经为我们祷告的弟兄姊妹。
最后用一首赞美诗结束我的见证:
耶稣是我亲爱朋友,担当我罪与忧愁
何等权势能将万事,带到主恩座前求
多少平安屡屡失去,多少痛苦白白受
皆因我们未将万事,带到主恩座前求